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简论-员工福利网

一、“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研究状况

从文献资料来看，以“虚拟现实技术教育”“虚拟现实技术在教育中的应用”“虚拟现实技术在培训中的应用”等为主题的研究成果较多，而以“虚拟现实教育培训”为主题的研究成果甚少。“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离不开“虚拟现实技术+教育+培训”，也就是说，“虚拟现实教育培训”是虚拟现实技术与教育、培训的深度融通。基于这种认识，将“虚拟现实教育培训”与虚拟现实技术在教育和培训中的应用联系起来，也是讲得通的。对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兴起和应用进行简要考察，可以探讨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概念和特征提供准备。

其一，关于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兴起。虚拟现实教育培训兴起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而是有着鲜明背景的，即虚拟现实技术的兴起和教育培训工作的转型这两个最基本因素。一是虚拟现实技术。虚拟现实，英文是Virtual Reality（简称VR），是相对于真正现实来说的。在科学技术高速发展的作用下，20世纪末，虚拟现实技术作为信息技术的一种新形式正式问世，给人类社会发展带来了新动能。通俗来讲，虚拟现实技术是对现实场景的虚拟化，借助信息技术，通过信息技术平台呈现出的“现实在场”的虚拟情境，这种技术是信息技术的一种新形式。虚拟现实技术的问世对于人类社会发展的影响是巨大的，直接影响就是人类认识到可以借助技术手段工具来创设人类需要的虚拟性现实场景。二是教育培训工作。教育培训工作是在不断创新中前进的，每一次教育培训工作的转型升级都离不开信息技术的助力。虚拟现实技术的深入开发和广泛应用，尤其是在教育培训领域的应用，催生了虚拟现实教育培训，换言之，虚拟现实教育培训是虚拟现实技术与教育培训的深度结合，是信息技术培训的重要组成部分。“虚拟现实技术支持下的教育培训之所以会发生质的变化，是因为虚拟教育培训环境拥有现实教育培训环境无可比拟的优势。”[3]虚拟现实技术对教育培训的作用是史无前例的，是对现实教育培训的一种超越，是实现信息化培训的新变革。“教育培训未来发展趋势之一将会是虚拟现实技术，虚拟现实是继多媒体技术以后另一个研究热点。”[4]可以预见，虚拟现实技术是教育培训的理念和模式创新的引擎机和加速器，将对教育培训的认知带来全新提升，或者说，依托虚拟现实技术来促使教育培训的与时俱进和可持续性发展。

其二，关于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应用。事实表明，虚拟现实教育培训一经兴起，就被社会各行业各领域关注和重视，并将之不断推广和应用。一是从“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重大政策文本本身来看，“虚拟现实+教育培训”主要是针对基础教育、高等教育、职业教育等教育领域。把虚拟现实技术置于教育领域，充分发挥虚拟现实技术带动教育领域创新发展的作用，然而从教育培训之外领域来看，“虚拟现实+教育培训”可在更多的培训领域被广泛应用，也就是说不限于各级各类学校，而是在更广范围和更大规模释放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力量，包括对虚拟现实技术的改进提升，使之更好适应教育培训工作需求以及家庭教育、社会教育、继续教育等多层次的教育培训领域，可以促进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全覆盖。二是从文献材料来看，“虚拟现实教育培训”在20世纪末就被应用起来，进入21世纪，“虚拟现实教育培训”步入发展快车道。“虚拟现实教育培训”已在医学、铁路运输安全、电力安全、油田矿井、船员培训、军校教育、石油石化、港口物流、气象、建筑工程、邮政、公安、新能源、实验室、娱乐场所等领域被快速应用，覆盖范围更加广泛，规模效应更加宏大，提质增速更加迫切。以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的重大事件为例，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突如其来，直接给教育培训工作带来了压力和动力，呼唤一种适应特殊环境的教育培训模式，应对疫情对教育培训工作的不利影响，而虚拟现实教育培训不负使命，加紧研发线上教育培训平台，把虚拟现实技术优势发挥出来，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传播力、作用力、应用范围和成效更加突出。

二、“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基本内涵

从现有文献资料来看，虚拟现实技术与教育领域、培训领域结合研究是比较丰富的，但是关于“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概念却没有被直接阐述，同时“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特征尚未明确。何为“虚拟现实教育培训”是一个必须明确回答的问题，“虚拟现实教育培训”有哪些特征是必须弄清楚的。基于相关研究成果和政策文件，初步提出“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概念，并对“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特征进行简要阐述。

其一，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概念。顾名思义，虚拟现实教育培训，就是应用虚拟现实技术来实施教育培训工作，就是教育培训工作的虚拟化，就是将教育培训工作在虚拟场景中进行全面呈现。就其本质而言，是教育培训的一种新模式，即虚拟现实教育培训模式。可从以下两个方面来理解：一是虚拟现实教育培训是沉浸式虚拟现实技术的直接应用。虚拟现实技术一般可分为沉浸式虚拟现实技术和非沉浸式虚拟现实技术。沉浸式虚拟现实技术更能体现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本质属性。有学者指出：“沉浸式虚拟现实是利用图形系统和各种控制接口设备，在计算机上生成可交互和具有沉浸感觉的现实世界的模拟仿真，也就是利用电脑模拟产生一个三维空间的虚拟世界，给使用者在虚拟环境中提供关于视觉、听觉、触觉等感官的现实世界模拟。”[5]“沉浸式虚拟现实”作为虚拟现实技术的一种，强调的是交互感和沉浸感的特性，是在虚拟世界中对用户的感官的现实世界进行模拟，使之与现实世界更加贴近更加匹配，能够将听觉、视觉、触觉等感官调动起来，发挥各感官综合作用的效能。二是虚拟现实教育培训是教育培训的新模式。在这里规定了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本质属性，是一种培训模式。有学者认为：“‘虚拟现实培训系统’是一项综合集成信息科技项目，涉及计算机图形学、人机交互技术、传感技术、人工智能等领域，采用计算机生成逼真的三维视、听、嗅觉等感觉，使人作为参与者通过适当装置，自然地对虚拟世界进行体验和交互，最终使得参与者产生身临其境的感觉，并且能直接参与该环境中事物的变化与相互作用。”[6]由“虚拟现实培训系统”的属性来看，虚拟现实培训系统是一项系统性强的信息科技项目，虚拟现实教育培训则可以看作是一项信息技术的综合集成的教育培训新模式，能够让用户通过虚拟现实平台进入虚拟现实世界中，感受现实与虚拟相互交融的力量。

其二，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特征。根据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概念，可知虚拟性是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特质，即能够把现实教育培训场景进行虚拟，在虚拟技术平台上面进行呈现，而虚拟现实技术平台需要具有强大的数字化数据平台和实现沉浸式虚拟现实技术的沉浸式数据平台。由此可从数字化和沉浸式两个方面对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特征进行简要阐述。一是数字化，即具有系统性数字化数据资源。虚拟现实教育培训以数字化数据平台为支撑，要求数字化数据平台必须具有系统性的数字化数据资源。虚拟现实教育培训依托数字化数据平台，借助数字化数据平台丰富的系统性的数字化培训资源，包括数字化的教学资源、课程资源、评价资源、VR穿戴设备资源等培训资源，这些培训资源是以信息技术为载体的具有设计系统化、技术智能化、评价多元化等特征的数字化培训资源。数字化培训资源是虚拟现实教育培训得以实现的基础性资源，是促进虚拟现实教育培训不断深入发展的原动力。二是沉浸式，即具有丰富性沉浸式数据资源。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一大特色就在于能够让用户沉浸于虚拟世界或虚拟环境中体验培训，这需要沉浸式数据平台的支撑。借助信息技术，创设多维度感知性、渗透式投入性、实时性互动、自主性体验等贯通的虚拟现实技术装备，打造沉浸式数据平台，使用户能够更加自然而直接与数据进行充分交互，将现实环境投射到虚拟环境，实现用户沉浸于人机互动的场景。

数字化数据资源是基础保障，沉浸式数据资源是体验增强，虚拟现实教育培训实现了数字化和沉浸式的结合，但是存在着虚拟现实的局限性，如用户在虚拟环境中的个体与群体的互动场景如何整体呈现，在虚拟环境中的培训效果如何有效评价，在虚拟环境中的长期获得感如何存续，等等，这意味着虚拟现实教育培训模式存在改进优化的必要性。

三、虚拟现实教育培训作为理念和模式的双重功能

虚拟现实教育培训既然是一种新的培训模式，是一种新的信息技术培训模式，那么必然会对信息技术和培训工作带来重要影响，事实也正是如此。从培训工作创新发展角度来看，虚拟现实教育培训无疑正是培训模式创新的表征，而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出场带来的是一系列连锁反应，就其对于教育培训工作所带来的影响，可以从理念和模式两个层面进行分析，概言之，虚拟现实教育培训促进了教育培训工作者在培训理念和培训模式两方面的新认识和新作为。

其一，从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理念层面来看。虚拟现实教育培训带来了教育培训理念的新发展，虚拟现实性成了教育培训工作者的一项必备的教育培训理念。有学者认为：“虚拟现实环境中的个体智能和群体智能的互动特征使‘人机共享’成为现实，人机界面融为一体。”[7]虚拟现实技术所打造的虚拟现实环境为开展虚拟现实教育培训提供了最基本的前提条件，所体现的是人类能力发展的重大结果。一是虚拟现实技术是人类创造的具有“人机交互”“人机共享”“人机相融”等特性的信息技术新内容，达到人与机器的结合。这种结合是一种虚拟性结合，所彰显的是虚拟性这种理念给人类社会发展带来的效应，即表明，在现实中可以通过发挥人类的创造能力创设出一种现实“虚拟性”，也就是虚拟现实。这给人类注入了虚拟现实的新体验，呈现出“现实世界———虚拟世界”的交互，“现实环境———虚拟环境”的融合。这为教育培训工作者提供了一种教育培训新理念———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理念。也就是说，除了可以开展现实性环境中的教育培训外，还可以开展虚拟性环境中的教育培训，还可以把现实教育培训与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结合起来，这带来的理念效力将是巨大的。二是虚拟现实技术开辟人类认识新领域，打开了对虚拟现实、虚拟世界、虚拟人物等探索之路。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理念是教育培训工作实践新发展的表现，是教育培训实践创新的表达，以虚拟现实性教育培训理念更好服务教育培训工作，带动教育培训工作的思维及时更新提升。从人类思维发展角度来看，虚拟现实性这种思维拓展了人类理性认识和创新思维的新天地，有助于提升人类的思维创造力。同时强化了人类问题意识，是一种积极的问题意识，促进了人类对于教育培训工作中的现实问题的新思考，主要是重视利用信息技术来分析和解决问题。人类社会发展的核心动力是人类的能力的创造性和持续性的发展，在信息技术的强大推动下，人类的能力发展更加有力。

其二，从虚拟现实教育培训的模式层面来看。虚拟现实教育培训是教育培训的一种新模式，为教育培训工作提供了新的助力器。有学者认为：“虚拟现实产生的令人兴奋的情绪和推动力，激发了有远见的教育工作者的想象力。他们把虚拟现实看作是基于计算机教学系统的下一个顺乎逻辑的发展步骤。人们将应用虚拟现实来改进学习过程和创造新的学习系统。”[8]虚拟现实技术不仅带来了理念层面的新认识，更重要的是其能够在培训模式上带来新发展。教育培训工作者的想象力受到了极大激发，以及带来的兴奋力和推动力，不论是课堂教学的方式方法改革创新，还是学习系统的改进完善，虚拟现实技术都发挥着实实在在的效能。从虚拟现实教育培训对教育培训工作的具体实践的作用力来看，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将虚拟现实教育培训充分融进学校教育教学工作中。虚拟现实技术已经走进了学校，是推动学校提高教育信息化水平的一个新杠杆。按照国家对学校教育信息化工作的要求，学校教育教学工作需要高度重视教育信息化建设，提高信息技术应用水平。在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深入融合的发展态势下，将虚拟现实技术与教育教学工作有机结合起来，充分发挥虚拟现实技术对于教育教学改革发展的推动力，其重要性和紧迫性更为突显，为教育教学工作提供虚拟现实技术环境下的新场景，如虚拟学校、虚拟教室、虚拟教研等虚拟环境中的教育教学场景，能够给师生带来别样的体验，这种体验也一定是能够激发师生想象力和创新力的，给学校的特色发展增能。二是将虚拟现实教育培训充分融进教师教育培训工作中。教师教育培训工作以创新培训模式为引擎，虚拟现实教育培训作为一种新型教育培训模式，必将为教师教育培训工作带来新动能，“虚拟现实技术+教师教育培训”将取得新的突破。这需要在培训场景的设计和教师的信息技术应用能力之间找到契合点，不仅可以促使教师提升信息技术应用能力的行动力，而且可以促使教师提高应用虚拟现实技术的主动性，增强参加虚拟现实教师教育培训的热情。其中需要对虚拟现实教师教育培训进行包括虚拟平台、穿戴设备、培训方案等核心要素在内的全流程全景式布局，需要虚拟现实技术人员参与其中，虚拟现实教育培训将会给教师教育培训工作起到有力的助推作用。

人类社会已经进入信息技术发展的新阶段，虚拟现实教育培训并不意味着培训模式的终结，恰恰相反，虚拟现实培训正是数字化培训模式和元宇宙培训模式的中介。随着数字化培训的理论和实践的深入，以及元宇宙培训的开启，在数字化培训和元宇宙培训之间有一座“桥梁”———“虚拟现实培训”或“虚拟现实教育培训”。“虚拟现实教育培训”是对“数字化培训”的继续发展，是对“元宇宙培训”的有力助推。在“数字化培训———虚拟现实培训———元宇宙培训”逐次进阶的过程中，人类对于信息技术的探索和求新，对培训理念和培训模式的创新发展，无不显示出人类所具有的积极的开拓力和创造力。这是教育培训工作能够与信息技术持续结合的动力，也是教育培训工作能够持续创新的动力。

参考文献略

本文为于维涛博士、孙福胜博士原创投稿，首发《中国成人教育》2022年第22期

作者简介：于维涛，博士，副教授，国家教育行政学院教师工作与研究部主任兼进修二部主任，教育部中小学校长和幼儿园园长国家级培训项目管理办公室主任，研究方向：教师教育、教育管理。孙福胜，博士，研究方向：干部教师教育培训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