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代皇帝学习制度己非常完善具体,且便于执行,但经筵、日讲开讲与否的主动权基本掌握在皇帝手中,具有很强的主观随意性。像最爱玩的正德皇帝,即位初即“自开讲以来不时传旨暂免,计一月有余,进讲之数才得九日而己”。他在位时的大多数时间连朝政大事都不大理会,更不用说御经筵曰讲,参加学习活动了。
明朝的大臣们也都不愿意当讲官,因为学生是皇帝,放不开手脚来教学,只有一些时代例外。如万历时的张居正,《明史纪事本末》上有这样的记载:“初,上在讲筵,读《论语》‘色勃如也’,误读作‘背,字。居正忽从旁厉声曰:‘当作勃字’。上悚然而惊,同列皆失色。”上日讲课的时候,万历不小心读错了一个字,被张居正当成儿子一样指责,不敢哼一声。
但说到底,这些讲官只是皇帝的臣子,师道和君道哪个更重要也没有形成定例。像景帝的时候,“开经筵,以宁阳侯陈懋、阁臣陈循、高榖知经筵,阁臣商辂等为讲官,每值讲毕,辄布金钱于地,令诸臣竞拾,独高文义以老不能俯仰,遂无所得,同列代拾以贻之”,把钱扔到地上给老师们哄抢,丝毫不尊重师道,教学的质量也由此可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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